且都是节度使,金州可不是郑州能比的,谁也不敢在身份上说婉昭仪——贤妃出生乡野了。
辅政大臣们虽对陛下擅作主张有些不满,可到底君臣就是君臣,君无戏言谁又敢事后质疑。
然而对于皇帝来说,他想要的远远不只如此。
。
未央宫内,楚楚看着跪下拜见的心梨,并未表现出曾经相识的表情来,只是淡淡的问道:“你就是摄政王亲自提拔的尚食?”
“回贤妃娘娘的话,尚食管膳食果蔬、酒水药材、廪饩柴炭等物,皆是宫内顶要紧的事儿,摄政王吩咐下官亲自打理未央宫的尚食事宜,也是为了小皇子能过得更好,毕竟冬日就快到了。”心梨回答不卑不亢。
殿内其他宫女却恨不得把头都埋进胸口去。
摄政王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吗?
后宫虽有六局,然而消息可以不传递、衣服能穿旧的将就、笔墨纸砚可以节省,唯独这食物和炭火,冬天里缺了哪样都不行。
若是生病了,药材送得稍微晚些,更是生与死的区别。
新提拔个尚食主管此事,还特意吩咐亲自打理未央宫的事宜,分明就是在警告贤妃娘娘:若是敢不听话,随时都能弄死你母子。
听说不过是三皇子出生当日,宫外起了则不利于摄政王的谣言罢了。
何至于这般狠毒!
楚楚才“生了孩子”,自然是面色憔悴的,默然看着心梨片刻,忽然朝着大宫女摆了摆手。
大宫女领会了意图,带着其他宫女出去了,殿内转眼间只剩下楚楚和心梨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