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抑着自己的急切,用尽力气去温柔。

想了十年,念了十年,想得到所以急切,临了却又因此愈发谨慎,他不想发生任何的不美妙。

如同对待最珍贵的宝物。

布帛破裂的声音响起,撕碎的嫁衣如火焰蝴蝶般飘落在床前地上。

然而真到那一刻,她还是捏紧了拳头痛呼。

“小师叔,好疼……”

“……放松些……”

在小师叔的温柔对待中,楚楚终于完完全全卸下心防,如在云里雾里,又如被放进温水里的棉花,无有棱角也不再空洞……

静谧的夜色里,盛放的花朵染了露珠,被秋风吹过的声音好似夜莺的哭泣,连带着男人的花言巧语的哄骗交织着消散夜空中。

如黄昏时分白天与黑夜的纠缠,看似泾渭分明,实则海天相接、难分彼此。

新房中铺着厚厚的红色地毯,地毯上却杂乱的堆积着衣裳罗袜,间或还有禁步玉佩璎珞等。

楚楚果然是哭了,待得银瓶乍破时,她的泪水已经不知道流了多少。

纪灵瞧着她哭得微红的眼,万分爱怜又哭笑不得,那手指去擦她眼下的泪珠:“你这样子,好像我怎么欺负了你似的。”

“小师叔这是要做完了不认账是么?”楚楚拿眼睛横他。

说是瞪,可眸子太过水润带媚,倒更像是眉目传情。

纪灵眉目含笑,指腹在楚楚脸颊上流连,越发的不肯抽身离开,“谁说我不认账,不但认账,还要继续得寸进尺……但这是两心相通,岂能叫做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