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觉得师父有些奇怪,但也没去多想,擦干了手上的水,打开那盒子瞧,是件雪白的浴衣。
看得出款式和前天师父给的那件相同,只不过因是女款的,版型更小些,在腰身和衣袖花纹处有细微调整。
楚楚净了水将浴衣换上,便觉与她完全贴合。——会自动变化大小的衣裳,必然得牺牲一定的舒适度,一般贴身的仙裳并不那样搞——也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知道了她的尺码的。
小徒儿从里间走出来,半干的黑发垂在胸前,纤细的腰肢缠人目光,露出的半截小腿也勾人视线,褚河真君凝视了好一会儿方不舍的收回。
她光脚踩在地毯上轻盈无声,一步一步走到近前,他才若无其事的抬头,语气平淡的道:“过来。”
楚楚走过去,便被师父拉进怀里坐在他腿上,手掌从上到下拂过,看似漫不经心其实非常在意的问:“什么时候蒲的地毯?”
他当然看得出那是温轩的炼制手法。
但是依照这地毯的用料,温轩那小子寻常不可能舍得送人那么贵的东西,楚儿也不可能舍得买那么贵的物件。
地毯?
楚楚愣了愣,将统计学和记账法的事儿如实说了,道:“大师兄说,具体奖励我多少门派贡献还得好好核算,但这两种学识总归会让他轻松许多,所以这地毯是他私人送我的礼物,说是也不值什么钱我就收下了,就是今晚才铺上的。”
这说法并无任何问题,当时大师兄的态度也很真诚,楚楚觉得没问题当然就没拒绝。
“嗯,不值什么钱,你两年亲传弟子的俸禄就够了。”师父语气淡淡的,“你以身相许已经不够还债,什么时候收拾收拾去合欢崖安家吧。”
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