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朝手足无措:“啊???”
季华鸢:“怎么样!我的愿望这么悲情,你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就做这种不要脸的事!”
北堂朝沉默了。然后,他彻底解脱了季华鸢,俩人都有点蔫蔫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三:鸢鸢相抱
(四)
之后的几天季华鸢和北堂朝保持了一种非常微妙的相安无事,具体表现在北堂朝恢复狗腿、季华鸢也恢复女王作风上。二人对那晚发生的事情默契地选择翻页,只是各自的狗腿和女王程度有所加深。
又过了几天,两个人完全恢复了之前的氛围,每天说说笑笑,同吃同住,倒也没什么不同。北堂朝欣慰地想,季华鸢这是真的塌下心来要和他一辈子了,如果不要一辈子的,怎么会如此的不计隔夜仇呢?
认识到这一点的北堂朝简直开心的要飞起来,媳妇肯给面子,他当然也要照顾全活,接下来的日子,北堂王府上下所有人每天的大事就是看他们家王爷上窜下跳地讨好王妃,玩了命的耍宝。
平淡而温暖的日子过得总是那么快,它一日一日流逝,在不引人察觉的时候。季华鸢觉得自己的生活过得越发慵懒,渐渐的,他不再刻意去记今天是几号,也不再刻意留心自己每天入睡和醒来的时辰,时间的流逝在他面前好像遁了形迹——唯有大雪,大雪一场一场下,外面是雪虐风饕,屋里却温暖如春,季华鸢站在门口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在呼啸的北风前眯起眼看。
季华鸢数过了九场雪,终于数来了新年。
除夕那天王府里外一片欢腾,季华鸢本想睡个慵懒的懒觉,结果却一大早就被院子里的吵吵闹闹扰醒。越来越大牌的华鸢女王披着外套气鼓鼓地推门到院里去,打算呵斥那些过于欢实的下人,然而他刚刚到院子里就放弃了自己的打算。院子里是各种各样的人,挂灯笼的,扎彩绸的,贴对联的,粘窗花的……季华鸢揉了揉眼,他好像从来没有意识到过,北堂王府里竟然有这么多人。然而他一眼望去,竟然连一个认识的都揪不出来,于是乎向来窝里横的华鸢女王默默地选择了忍受。他站在院子里非常苦恼地查人头,终于在眼睛快要瞎了的前一刻捕捉到了如松的脸。
季华鸢长松了一口气,走过去对正拿着一把大得吓人的剪刀修剪梅枝的如松说道:“行了,我这就起了,传洗漱吧。”
没想到如松却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憨憨一笑:“主子,今天大家忙不开,您先自己照看着自己啊。”
季华鸢:“……”
待到季华鸢一脑袋黑线地忙活完自己后,终于想起了还有北堂朝这么一号人。前一天晚上俩人还抱着睡得无比和谐,谁想到一睁眼睛季华鸢就把北堂朝忘了个透。他淡定地找来管家一问,这才被告知北堂朝一大早就进宫了,还特意另备了软轿在府门口等季华鸢睡醒进宫。
季华鸢忍不住叹息,两个新年没和北堂朝一起过,连这固定的流程都快忘了。北堂朝每年除夕都是要进宫的,而北堂治会非常贴心地为这对小夫夫准备一间安静的寝殿,确保自己的弟弟不回王府也不至于失眠。
季华鸢从来没有告诉过北堂朝,他不喜欢宫里的床,太软了,睡得他腰疼。
可这宫,终归还是要进的,季华鸢心中再多不情愿也是白搭。不过今年还好,今年宫中的除夕盛宴有李画江作陪,季华鸢还能找这位后生谈谈画,或者和翟墨在一起说几句北堂朝的坏话,一起等着晚上祈愿燃灯,也算不错。季华鸢叹着气觉得自己越来越没要求,然后一步三回头地上了北堂朝早就为他准备好的软轿。
宫中的年味比王府还要浓郁,再加上引路的太监知道季华鸢是个什么身份,自然是领着往最带龙气的地界去。季华鸢掀着帘子往外看了几眼,见一路都是差不多的大红色装饰,深深地觉得无味。软轿过了三道门后,季华鸢终于看见了一个熟人影儿。翟墨等在宫门口,老远看见王府的骄子过来便屁颠屁颠地迎了上去,季华鸢用脚勾开轿门睨了他一眼,他立刻心灵神会——他可是王爷的人,现在王爷不在这,他就要扮演好王爷的角色——是以翟墨做足了狗腿的样子,立刻搀着季华鸢下了车。
季华鸢满意地哼了一声,前阵子他在暗影云天补训,翟墨板着一张大黑脸没少给他气受,现在终于到了他找补回来的时候。季华鸢非常牛逼哄哄地看着翟墨,语气慵懒:“他呢?”
翟墨就差一个头给磕到地上:“在前殿和皇上议事。”
季华鸢闻言一挑眉:“今天还有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