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在帝都漂泊无依,倒想看你到时候去哪里下聘!千里迢迢带了聘礼来,连人都找不到,看是我丢人,还是你晏存继王子失了脸面!”
“我不管你住所在哪儿,反正我就把聘礼往那北堂王府门口一放,到时候,不怕你不出来!”
“你!”季华鸢闻言大怒,却又无处宣泄,只恨不能瞪死了眼前的无赖,狠狠道:“我怎么就招惹上你这种流☆氓了!”
“缘分天注定。”晏存继摸摸鼻子,一脸纯善:“所以,还请华鸢侠客救我一命,你能入了东门,肯定是有两下子的。我信得过你,等我二人逃出生天,在下必有重谢。”
季华鸢心中叹气,晏存继虽是荒谬之言,理却不错。更何况,无论如何晏存继前日在江上救他一次,他总也不能在危机关头丢下他去。可是,季华鸢心中恨得咬牙切齿,总也不想让这人得逞,便冷道:“我可以留下,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得听我的!”
“当然可以,”晏存继眨眨眼睛:“娘子说什么,为夫都是听的。”
“第一条,别再叫我娘子!”季华鸢语罢,狠狠一肘怼在晏存继腹上,如愿听到一声闷哼,这才觉得心下愤懑之气稍平。
晏存继跟着季华鸢,二人一路小心谋划,不露声色,渐渐走近了城门口。眼看着二人就要出城去,外面是近郊,荒山野岭,更难逃脱。晏存继挑起眉:“季华鸢,你和这些人是一伙的?”
季华鸢轻蔑地瞟他一眼,道:“你真想我们在大街上动起手来,他们还没打退,听到风声的北堂朝先带东门来灭你吗?王子殿下,您此番密探,北堂朝大可装作无知杀了你。我带你出城,是救你!”
“有道理!够义气!”晏存继竖起大拇指。
季华鸢瞪他一眼:“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