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观察了一天,直到晚上收工,江桥喊大家吃饭的时候他才一下子想明白是哪里不对劲。
江导今天对唐修有一种小心翼翼的感觉。
就是那种——“这条拍得挺好的,这里、那里、和那里,都特别特别好。但是有一个小细节可以再润色一下,你觉得累吗?累的话我们之后再说也行。”
虽然不是江桥的原话,但江桥一天都是那个意思。
张凯行越来越觉得懵,他心里想着江桥不会是欠唐修的钱吧。
说起来,唐修从出道到现在一直不走寻常路,难道是什么低调的资本大佬?
不远处的桌子旁边,欠钱的正指着四个盒饭问债主。
“要哪种?”
旁边没有人,江桥也不要脸了,“你挑两个想吃的,咱俩一人一个,我把你想吃的菜留给你。”
唐修不吭声,万年老祖宗轻易不生气,生起气来就不是几下能哄好的。
江桥突然想起来,用气声低声问,“对了,你到底是什么?你们这种……生物,有没有什么忌口的?桌上不会有你同类吧?”
唐修脸色更黑。
江桥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神色,心里咯噔一声,想着不会猜中了吧。
他尽可能有逻辑地想了想,“怪不得你酒量那么大,演我这个本子还一点困难都没有,你不会是什么牛逼的九尾狐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