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孩子好不容易回家,她对她好一点,尽量弥补她,日子一长她就不会浑身是刺了。

可都快两个月了,宿安一直在让家里失望,每一次她都难过得不得了,强忍着郁气开解老宿,让他多给孩子时间,过不了几天就会被宿安再次气得心梗。

“你出门听过别人怎么说你吗?说你不知羞耻,说你倒贴缠人,你就算不为了家里人的脸面,是不是也该为自己争口气?你跟蒋陆才见几面,就要为了他跟家里闹,你简直鬼迷心窍了,宿安,你的自尊呢,当真不要了吗?”

柳玉绣就是要骂醒她。

她说这话,固然有为了家里所有人的脸面的因素,但更多的还是在为宿安考虑。

不管在什么时候,姑娘家对男同志死追不放都不是什么值得歌颂的事,人家表面夸着勇敢追爱,背地里就要妈说你不够矜持,太过轻浮。

原本柳玉绣是不想说太直白的。

但她发现,宿安有一套自己的逻辑,在她的逻辑世界里看不到其他的事,只有蒋陆是她考虑问题的核心。

今天说这话,也是红玉忍不住冲她抱怨了。

柳玉绣还是护着宿安的,不想她莽莽撞撞把兄嫂都得罪。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她对宿安再愧疚,再心疼她这些年受的苦,也没办法为了她让老大两口子受气。

她这会儿对宿安是彻底失望了。

柳玉绣看着倔强地低着头看地板的宿安,倏地站起身:“你执意要跟蒋陆结婚的话,那就趁早搬出去吧,反正你的嫁妆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