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曼额际突突地跳。

听到什么姑娘,下意识皱起眉:“不知道是谁,我出去看看。”

她是坐办公室的,只有月底稍微忙碌一点,平时会计室里很清闲。代曼跟同办公室的大姐说了一声后走出办公室。

从办公室到工厂大门口这一路,她边走边在想对方是谁。

他们代家没旁的叔伯兄弟。

至于妈妈那边的亲戚,自从她爸去世后,就自动跟她们一家子断绝往来了。理由也挺简单,就怕她们孤儿寡母哭惨,找大家伙儿借钱借粮。

前些年家家户户都难,人情冷暖不外如是。

代曼理解他们的想法,但未尝不觉得那些人狗眼看人低。

她当着亲爹的坟墓发过誓,以后永远不会求到那些人头上,她也不会再将那些势利眼当亲戚。

想到从前遭到的恶言恶语,代曼表情一凝。

不管来的人是谁,想做什么,她绝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看。

宿安在门口站得累,浑身汗津津的,一边腹诽杨珩为老不尊,居然把她推出来顶木仓口,一边又骂这太阳讨嫌,怎么能热成这个鬼样子,还有那代曼,到底在磨蹭什么,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

她在原地走来走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穿着简单干净的女人慢慢朝她走来。

这是宿安第一次见到代曼。

老实说,跟她想象的不一样。

她听杨阿姨说过,代曼是那种奋力挣扎的杂草,浑身有一股倔劲儿。她以为,代曼是那些年特别流行的贫穷草根女孩,比如流星花园的杉菜。

没想到,她脸型大气,五官单拎出来算不得吸引人,但组合在一块就给人非常舒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