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冬梅洗完澡出来,屋里没有声音。

人都不见了。

她还纳闷呢,等顶着湿发走到院子,瞥到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卧室,她怔了一下,脸瞬间红了。

这这两口子,还能不能正经点?

大白天呢。

她脸和脖子红得跟猴屁股似的,风风火火跑了。

而另一边,车夏荷得到消息,提前到她租的房子等着了。

车冬梅身上钱不多,车满铜两口子是个只进不出的,到了他们手里的东西绝对没有拿出去的份儿。车冬梅原想偷偷拿回来,但闹翻后她就搬出来了,突然回家说不定会发生什么。

到时候闹出来,街坊邻居不会给她做主,派出所也不好处理。

这年头只要沾亲带故了,就算犯了错被告到妇联、派出所也没啥用,几个干部拉着人好一通劝,惩罚??不存在的啊,整个儿就是和稀泥。

她只能随便租了个十来平的屋子,暂时把自己和家里隔开。

车冬梅租的房子离她上班的饭馆很近,是个小四合院。

里面住了三户人,大家共用天井,炒菜做饭都在小小的院子里,车冬梅占了靠北的一间屋。

房子面积不大,拢共就十来平,放了床和其他杂物,便只剩一条仅供人走动的空当。

但便宜。

不过便宜也意味着周围的住户都是和她情况差不多的人,兜里没两个钱,没有家里人或者跟家里不合,素质不会太高,这一片治安也就不怎么好。

白天倒好,人来人往地闹不出事,入了夜却多多少少有点不安全。

车冬梅一踏进院子,就听到一声压抑着怒气的质问:“你还敢回来,这一下午你都跑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