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金生忍笑。

谁不知道这家里谁才是老大啊。

韩先生有多疼媳妇,她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她偷偷看了韩勒一眼,见他眉目柔和,笑盈盈的,便附和道:“嗯,是挺欺负人的。行了,你俩快去吃早饭吧,饭在小楼客厅里都快放凉了。”

宿淼坐月子时一日三餐都是杜金生端过去的。

现在出了月子,杜金生也没改这习惯,晓得她冬天爱犯困起不来床,每天还是将早餐直接送到那边。

宿淼也想赶紧逃离这个让她脚趾抠地的地方。

胡乱应了两声,连可爱的小闺女都忘了,就跟鬼撵她似的跑了。

韩勒看得好笑不已,推着眼睛一动不动还盯着门边的女儿,小家伙似乎在疑惑妈妈怎么突然跑走了,奶声奶气的“啊啊”了两声。

韩勒捏着她的小爪子晃了晃:“看到没,什么叫死鸭子嘴硬,什么叫落荒而逃,闺女?”

“啊,啊啊~~~”

韩勒跟杜金生两人打了招呼,推着婴儿车慢吞吞往院子里走。

小家伙吃饱喝足了,精神得不得了。

从庭院小路走过时她那爪子就挥来挥去,把能够得到的花儿都薅了一遍,懵懵懂懂地,把叶啊花的往嘴里塞,还好韩勒及时看到把她的爪子擦干净了,不然父女俩回去又得挨骂。

用完早饭,韩勒上班去了。

宿淼在工作间忙活了一会儿,拿着大红色的招工启事出来了。

店那边还在通风散味儿,她担心涂料里面含有的某些成分对小婴儿不好,只能趁孩子睡着了才出门。

说来好玩得紧,但凡她和韩勒任何一人在家,女儿就能自得其乐。

只是她玩一会儿就会抬头看两眼,看他们有没有在一旁陪她,小小的人儿古灵精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