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个老三是老爷子的兄弟,覃家三房。后面说的老大和老四则是韩勒的大舅和四舅。

伍木兰没出声,默默流泪。

她乍听到这消息时,浑身气血都倒流到大脑了,恨不得跑韩家一木仓崩了那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如今流泪也不是为了不孝女,而是为了一手养大的长寿。

那么小那么乖的人儿,落水烧了几天才捡回条命。

他们费尽心思把他养大,养成开朗肆意的小少年,花了多少工夫才培养出一颗顽强向上的心,没想到差点毁在亲妈手里。

如果长寿意志稍微薄弱点,一蹶不振呢?如果他自暴自弃,真的不再回城呢?又或者,像别的不成器的高干子弟那样堕落下去,干了坏事呢?

差一点,就差一点,她悉心教养的孩子就毁了。

老爷子气得心梗,但他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说今天逐她出覃家,事情就不会拖到明天。

两人风雨同行五十余载,老妻流泪,他岂会不知为的谁。

他按捺住怒火。

叹息一声,单手拍了拍伍木兰的手背:“哭啥,长寿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事业干得风生水起,还娶了个好媳妇,你看淼淼对咱们多孝顺啊,隔三岔五来陪你说说话。等过阵子小两口生了孩子,咱们还得带小重孙呢。”

伍木兰擦了擦泪。

泪中带笑:“是,咱们还得看重孙呢。淼淼性子太柔,长寿又太浑,要让他俩教孩子不定歪成啥样。”

“嗯,我给他们打电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