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宿淼心里并不安定。

给韩勒的bp机发了消息,她一想到身后有人盯着自己就不舒坦。

屋里,电视上正唱着:

睡百年国人渐已醒

睁开眼吧小心看吧哪个愿臣虏自认

因为畏缩与忍让人家骄气日胜

开口叫吧高声叫吧这里是全国皆兵

……

宿淼听着歌,脑子里突然涌现的想法很多,一时间不知该抓住哪一个。

到这会儿,她居然有点怀念特权社会的腐朽气息了,身边没几个做事的人就像被削了耳目,无法及时探查有心人的消息,摸不准底就想不到治她的法子。

一味防备倒也不是不可,只是这种办法得看对谁,看对方想要拿捏她的想法是否强烈……总之,一切都寄托在敌人的意愿上。

宿淼不喜欢这样。

她坐在屋里大半天,开始什么姿势,这会儿依然不变,想得很专注。

过了一会,她突然站起身,跟杜金生交代一句便出门了。

宿淼去的地方正是十八号——覃家外公外婆家里。

伍木兰生日宴后,亲戚们就各回各家了。

大儿媳袁静丹在安南的单位上班,毕竟是当奶奶的人了,不喜欢成天在长辈跟前服侍,便一直住在外面的小家,只有周末回文化巷看二老。

伍木兰和覃坚更不是非让儿媳妇照顾的性格。

他们觉得自己健朗着呢,何况家里的事有帮佣在做,儿媳偶尔来看看他们就行了,没必要强行绑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