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了解华国的建国史,才不至于像之前那般对文|革和当下严打的环境毫无概念,这点疏漏平日不显,但关键时候可能致命。

韩勒思及此处,仿若无意般提到:“如果暂时不清楚要做什么,不用着急。家里离安南大学那么近,你如果闲着无聊,咱们就去办个旁听证,你随时可以去听课。”

宿淼诧异:“可以吗?”

这时车子已经转进文化巷,韩勒停好车,手掌轻轻摸了摸宿淼的头顶。

笑道:“当然,只是没有文凭,不过咱们也不需要那个东西,对不对?你只当去开阔眼界,什么课感兴趣就听什么。”

察觉到她的忐忑,韩勒状似无意道:“瞧我媳妇这气质,就跟大家闺秀似的,那什么文学历史,国画的课最适合你了。”

总要由易到难。

韩勒自己没念大学,对这些专业划分只知皮毛。

但他知道,他要是露出不确定的表情,宿淼肯定要打退堂鼓。

便在心里拿定主意,回头再找外婆深度了解,眼下倒是面不改色瞎说一气,当即把宿淼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深觉有理,还信心暴涨。

顾不得还在大门口,直接搂着韩勒胳膊。开心得差点跳起来:“老公,你最好了。”

韩勒单手把她搂到怀里,嘴巴咧到耳后根了,眉毛眼睛都在欢呼雀跃,嘴上还是言不由衷:“大庭广众之下,少拍马屁!”

宿淼哼哼两声,软声细语:“不是马屁,全是我的肺腑之言。”

之前只通过书籍、电视和收音机了解外面的情况,大学她想都没敢想。

她知道这个时代的高考,在宿淼看来,已经不亚于科举取士的难度。

光是今年考生便有将近200万人,只录取了30多万,其中大部分是中专生,大学生比例是很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