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勒又说起二老好玩的事,宿淼听得认真。
老爷子馋酒,老太太顾忌他身体,又不忍心逼太狠,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每次都雷声大雨点小。
老太太这人心思其实挺细腻,早些年为了革|命,没怎么顾得上子女。
几个孩子活到建国后的只有大舅、四舅和亲妈覃女士。其中,对覃女士是又愧疚又怒其不争。
但凡覃女士为了继子继女上门折腾一回,她就得气上许久。
相濡以沫几十年的老爷子哪里不晓得她的心思,每当她情绪不好时,便故意喝上两杯,再大摇大摆跑到她面前晃一圈,惹得老太太没心思愁女儿的事。
最近几年,老两口年纪都大了,为了不被女儿气出好歹,直接严令禁止覃美芬在重大节日以外登门。
听到这儿,宿淼诧异:“她没闹啊?”
只见一面,宿淼就知道覃美芬是个非常自我的人,她做事只看自己通不痛快,不像会顾忌别人心情的样子。
韩勒:“她不敢。”
覃美芬不是个好母亲,但那要看对谁。
对他而言,她愧为人母,但对那两个小崽子,她除了没有母亲的名分,但所作所为皆在为他们着想。
加之老爷子和大舅早些年的做法让她非常忌惮,她生怕自己阳奉阴违后,大舅拿韩家出气。
她不喜欢韩大业,但为了韩成青的前途,以及两个见不得人的孩子的未来,她不敢惹大舅动怒。
就担心波及到她的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