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沃尔夫冈·保时捷若有所思,“50亿欧元实在是让我心疼。在我当初和对方谈判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别的什么想法?”
自然,他的言下之意在暗示,这些财务顾问可能存在失职的可能。归根到底,他还是对这桩交易耿耿于怀。
“保时捷先生,老实说我们无计可施,要知道对方是顶级的金融家,怎么可能给我们留下谈判的空间。”科勒·哈吉只能继续苦笑,“老实说来,我们之所以处于被动地位,还是对方识破了我们要控股大众集团的决心。如果我们不接手的话,基本上宣告了我们收购的失败。要知道对方拥有这么多期权,这意味着我们想要募集到501的股份基本不可能。另外,我们接手的话,就必须送给对方一大笔资金,就像现在这样。不得不说,他的全盘计划打得实在是周密。”
“难道我们就这么坐着,无计可施?”沃尔夫冈·保时捷的怒气越来越大,这些财务顾问的回答让他非常不满意,因为现金流的流失,使得他执行这些期权的可能性非常低。要全部执行这315的期权,就必须要拿出接近200亿欧元的资金。这个数字庞大到让沃尔夫冈·保时捷喘不过起来。
“当然不是!”
科勒·哈吉勉强地笑了笑,“其实钟先生真是一个深谋远虑的人。他把筹码让给我们,可能本意是不打算得罪做空大众集团的对冲基金,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完全没有这样的烦恼,要知道他们目前是我们的敌人。现在的情况是,只要我们在合适的时候公布手头上的头寸,这些对冲基金就会自动散去,甚至是输得一塌糊涂,到时候我们的困局就迎刃而解。甚至在一定时候,我们不一定需要行使这些高价格的期权,就能够在市场上买到合适的股票。”
“其实现在就有这样一个机会,如果我们在最近两天宣布手头上有相关的期权,市场肯定会因此出现混乱,而且我们只要不宣布是否行权,这对对冲基金来说始终都是核弹一样的威胁。加上因为是美式期权,所以很肯定的是以后对冲基金都不会盯着这桩交易了。”另一名财务顾问兴奋地说道,“从这一点来看,我们是要感谢钟先生。如果操作成功的话,说不定我们能够大赚一笔。”
“公布这些可能锁定这部分的股权?”沃尔夫冈·保时捷眼睛一亮,“还能解决流动性的问题?”
“不错!”那名交易员更为兴奋了,“如果说我们明天公布头寸,市场上315的股权将立即被锁定,加上我们原先拥有的,和下萨克森州政府所拥有的,整个市场上能够流通的股权基本上只有一点点。在这种时候,为了平仓,对冲基金只能够通过疯狂地加价来购买市场上少量的流通股。到时候大众集团的股价很可能蹿升到高价,一个匪夷所思的价格。”
“但是你说了半天,依然没说明白我们怎么能从中赚取利润?”沃尔夫冈·保时捷大失所望,“我们需要的是现金,这样对冲基金损失了利润,最多我们手头上的股票价值更庞大了。但是和我的要求并不符合,明白吗?我要的是现金,是未来能够收购大众集团低股价的现金!”
“保时捷先生,请不要着急,有些事情你或许还不明白。其实很简单,因为对冲基金如果想要平仓的话,肯定要疯狂地抬价买入,而我们就可以趁机卖出一部分手头上的股权,以高价的方式卖出。这样的话我们不就吸纳了一大笔现金了吗?”科勒·哈吉耐心地解释道。
“我们卖出?”
沃尔夫冈·保时捷一下子就明白了,面露喜色,不过他的欣喜并没有维持多久,就出现了另外一个问题,“可是我们辛辛苦苦吸纳来的筹码,如果再流通回大众集团的手中,这会不会影响全部的计划?还有,如果我们不能够以高价卖出,又或者是之后不能够以低价的形式买回,那我们岂不是……”
“不,不,不!”科勒·哈吉听到之后,和其他同事对视一眼,几人都笑了起来,让沃尔夫冈·保时捷感到一阵莫名其妙,“保时捷先生,或许你还不知道,不过我们已经估算出来了。在这段时间内,做空大众集团股份的资金已经远远地超过了58,即现在市场上剩下的全部流通股。这意味着如果对冲基金要平仓的话,他们一方面要疯狂地加价,另外一方面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平仓,必然会来求助我们。到时候我们以一个超高的价格卖给他们股份,等到交割结束之后,大众集团的股价会立刻应声下跌,到时候我们再买回来。如果顺利的话,两个交易日我们不但总持有股权数不变,而且还能赚取大笔的现金。”
“情况已经这么严重了吗?”沃尔夫冈·保时捷依然保持了他一贯的谨慎,看了看几人,还是不怎么放心。
“当然!”科勒·哈吉拍着胸脯打包票道,“根据和我们交易部反馈的信息来看,空头一方已经远远地超出了58的规模。要知道单单是德意志一家做市商,就已经卖出了5的大众股权,就更别说其他的券商了。根据我们的估计和测算,总做空的比例应该超过了10,这意味着我们完全可以卖出5的股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