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岑司长。”一听到对方突然加重的语气,任毅刚只是略微思索了片刻就恍然大悟,连忙解释道,“根据市场传闻,加上我们亲自验证,确定这位名叫安德鲁的人并不能算是国际炒家的成员,甚至连外围人员也算不上。因为他曾经在香港的金融圈里大肆散布韩元被攻击的消息,让很多听从他建议的人受益颇深。虽然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应该和我们想象的有所不同。”
“如果真的和你们想象的不同,那么倒也是可以接触接触。”听到这里,岑印权的语气放软了下来,不过下一刻他就继续说道,“这种战略性的东西还是不要让碧眼金发的外国人知道太多,天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背景。保密方面的东西你们要牢记,现在香港正是多事之秋,多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由于香港的特殊地理位置,使得香港在二次大战后就成为各种情报人员斗争的中心地点之一。而这种现象并没有因为香港回归华夏后而消失,反而是变得愈演愈烈,尤其是正值香港回归一周年之际,这种地底下的活动就变得更加频繁了。
“这一点我们自然知晓!”任毅刚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朝着放幻灯片的工作人员打了个响指,随即说道,“其实我们更应该注意的是这个人,或许他才是这个鬼佬安德鲁背后的高人!”
工作人员立刻走上前来,摆弄了一番投影机,很快画面定格在一张图片上。在图片里,安德鲁正低头聆听着,而说话的人,赫然是钟石。
“钟石,22岁,90年代来港,目前居住在浅水湾独立屋。毕业于美国芝加哥大学,其堂兄钟意,上市公司华德地产董事会主席。根据公开披露的资料,华德地产在94年易手,收购方是一家叫做天域国际控股的境外公司。目前华德地产市值在三百亿左右,业务范围主要在内地各大城市。”
“重点并不在那位上市公司老总身上,而是这位叫做钟石的年轻人。各位请看,图片中的安德鲁,明显是一副对钟石言听计从的模样,这一点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后来经过充分的调查后,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位钟石先生才是天域基金背后的大老板,而安德鲁只是被推向前台的一个小卒子。所以,我认为,与其请安德鲁来,不如请这位钟石钟先生,而且他是从大陆移居过来的,忠诚方面应该有所保证。”
会议室内顿时一片哗然,原因无他,全是因为钟石的面孔,实在是太过年轻了,几乎让人无法相信这是一位能够控制数亿港币财富的基金经理。
“……”
盯着钟石年轻的面孔看了半晌,岑印权还是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就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天才,你们不觉得他还是太年轻了一点吗?除了这些人,难道你们找不到其他的顾问了吗?”
“我不这么看!”出乎在场大多数人预料的是,任毅刚一口否认了岑印权的看法,“岑司长,千万不要小看这位钟石先生。如果我告诉你,这位钟先生曾经被诸葛馆总理接见,并深受信任的话,你应该会改变你的看法。”
稍微停顿了片刻,等众人消化完这个震撼的消息后,任毅刚这才接着说道:“另外,相信各位都知道,内地政府也有笔秘密资金流入香港资本市场,目的是为了护市。我已经初步地和他们的负责人碰面,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都对这位钟先生赞不绝口,强烈建议我们和这位钟先生合作。”
“还有,这位钟先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关系,居然成了我们港府的外聘经济顾问,虽然我不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位钟先生背后的能量远超出我们的想象。严格说来,这位钟先生是我们的人,我相信如果我们招呼的话,他应该不会拒绝。”
“太子党?”
岑印权微微侧过头来,和身旁的人耳语了一番之后,就沉声问道:“难道是出自内地某个豪门世家?怎么这件事我也没有听说过?”
“事实恰恰相反。”任毅刚再次否认,“钟家原本是内地一个普通的家庭,最多只能算是书香门第,远远称不上是豪门世家。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在八十年代末突然发迹,随后移居香港。根据我们的情报,他所供职的天域基金极其富有,连普通员工开的都是法拉利跑车。不过根据交易所反馈来的消息,除了其中一支基金外,其他的就从来没有出现在港交所的交易名单上。不过,在这位钟先生的个人名下,倒是有很多买卖港股期指的交易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