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金融界混不下去的钟石回到大陆,在离海重新成立了一支投资华夏内地的基金,结果他从华尔街学来的那一套根本就行不通,基金自从成立之初就一直处于亏损的境地,钟石背负的压力极大,短短两年的时间就出现了谢顶的情况。这种情况直到一位姓吴的豪客出现才停止,这位吴姓豪客显然是个白手套的角色,他投资钟石的基金并不是看中其盈利的能力,而是想通过钟石的基金来达到他洗钱的目的。而鬼迷心窍的钟石也答应了他的要求,双方开始了一段长达三年之久的秘密洗钱活动。
这种不见光的勾当注定了钟石的悲剧,在传出吴姓豪客背后的靠山被抓捕之后,整条洗钱的链接也随之曝光。而钟石则在一场高端投资峰会上,在数百名业内精英的注视下,被来自燕京的纪检部门当场带走,并秘密地关押到了一个外人很难接触的地方。
原本钟石对这种境地还不以为然,毕竟他拿的是美国护照。谁料到天算不如人算,在某一天的晚餐后,他很快感觉到腹部剧痛,还没等到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就一命呼呜了。
直到最后死去,钟石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至于是被灭口还是被秘密处决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在外人看来,他是执掌曾经一度超过数百亿人民币的超级基金经理,可在权力碾压面前,他只是一个孤立无援、关键时候未经审判就惨遭杀害的小角色。
“啊……”极度不甘心的钟石突然发出一声悲愤无比的凄厉惨叫,顿时将正轻手轻脚地端来午饭的服务生吓了一跳,这名女服务生猛然一个抖擞,将手中端着的板子打翻在地。
一声响亮的“砰”,清脆的酒杯破碎声在钟石的耳边响起,将还处于噩梦当中的钟石惊醒了过来。回过神来的钟石一时还没有定神,仍然是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样。就在这时,突然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响起:“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哭泣?”
钟石就是一愣,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看见一张宜嗔宜喜的俏丽脸庞映入眼帘,正冲着钟石努嘴。
美女当前,钟石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却发现入手处尽是冰凉,他不禁奇怪地问道:“怎么下雨了吗?”说着又把手掌伸出去,却发现晴空万里、风和日丽,哪里有半点下雨的迹象。
“哪是雨水,这是你流的眼泪。”美女抿嘴一笑,随即冲着钟石眨了眨眼睛,浅笑着说道,“我是这艘船的侍应生元沅芷,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有什么需要?”钟石直愣愣地盯着那张弹指可破的俏脸,仍然没有反应过来,“靓女,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想不到你这个爱哭鬼倒是个油嘴滑舌的家伙。”女侍应生摇了摇头,板起脸来严肃地说道,“这里是在公海的游艇上。至于你怎么在这里,我就不知道了。总之我是来送午餐的,可惜被你给吓翻了,现在我还要去重新准备一份!”说完,很不开心地撅起了樱桃小嘴。
钟石皱了皱眉头,四下望了望,这才确定刚才是做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噩梦,随即他就看到撒落在甲板上的生鱼片、刺身等日式料理,还有一瓶已经完全破裂开的红酒,鲜红的酒水洒落得到处都是。
“喂,你能不能和你的朋友说一声,不要让我赔偿。那瓶红酒可是82年的拉菲,一瓶要一万多港币呢!”见钟石还是没有任何表示,元沅芷就有些不安,轻轻地捅了捅钟石,小心翼翼地问道。
在她看来,眼前这位先生实在是太年轻,这艘船根本不可能是属于他的。而且她先前在甲板上听说,这艘船是属于那位年纪看起来稍微有些大的钟意先生的。
“我朋友?”钟石又是一阵迷糊,自从他清醒过来,就感觉智商不够用了,怎么眼前这位侍应生说的话他都听得不大明白?
“是啊!”元沅芷朝舱底看了一眼,确认没有人上来之后,这才凑到钟石耳边,小声地说道,“就是你那位有钱的朋友,这艘游艇的主人。一万多块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对我来说却是好几个月的薪水呢。我在这艘船上做兼职,赚得本来就不多,要是这么一赔偿,几个月就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