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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全部持仓情况弄清楚之后,德鲁肯米勒又吩咐了几句,就准备散会。这里要说明的是,一个大型的对冲基金资金管理是非常复杂的,通常的情况是通过市场的不同将对冲基金内部分为不同部门,相互间只负责其中一个市场,这些基金经理和他们的团队通过研究后向内部风险控制部门申请金额,然后在相关市场上建仓,如果亏损达到一定水平,就有可能被风控部门勒令停止交易。
因此即便是德鲁肯米勒负责整个基金的资金管理,但他的精力也只能投放在其中数个市场上,现在他所负责的就是汇率市场和大宗商品中的有色金属,对于其他的市场他也只是抽空关心一下收益情况。
“斯坦利,请等一下。”就在德鲁肯米勒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麦肯突然叫住了他。
德鲁肯米勒就是一愣,随即摆了摆手,示意其他的部门主管先行离开。等其他人都离开了会议室,他才重新坐下,一脸平静地问道:“麦肯,是不是期铜市场有什么问题?”
“不是的,先生。”麦肯舔了舔嘴唇,有些不安地接着说道,“关于我们在期铜市场的操纵,可以说是非常完美的,收益方面已经逐步回笼到了公司的账户上。先生,我想说的是,尽管我们已经逐渐地从期铜市场上抽身离开,但是期铜价格并没有出现较大的波动,而且……”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德鲁肯米勒就打断了他,有些失望地望着他:“麦肯,你不会单纯地认为期铜市场上只有我们一个多头吧?要知道,虽然我们这一次利用了外部消息,但是以目前市场对铜的强劲需求,即便是我们突然从这个市场上离开,恐怕铜价也下跌不到哪里去吧。”
“先生,我不是说这个。”麦肯有些狭促地回答道,“我想说的是智利方面,根据我在那里的可靠情报,劳方似乎失去了控制,和资方的谈判陷入了僵局,我个人认为这可能是另外一波拉升的好机会。”
“智利方面?”德鲁肯米勒一怔,随即陷入了沉思之中,麦肯也不敢打断这位顶头上司的思考,小心翼翼地陪在旁边。五分钟后,德鲁肯米勒才重新抬起头来,双眼紧紧地盯着麦肯,一字一句地问道:“麦肯,你这个消息可能会让我们遭受重大的损失,知道吗?如果智利方面真的宣布罢工,那么我们先前为平仓所做的一切努力就全部白费了。”
麦肯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立刻就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嘴唇抖抖索索了半天,这才蹦出一句话来:“智利方面的这个消息并没有得到确认,我再继续打听打听吧。”
话虽这么说,他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趟这摊浑水。刚才德鲁肯米勒的说法,他想当然地认为是德鲁肯米勒在表达他的不满,因此下定决心准备在第二个交易日清空所有的头寸。
德鲁肯米勒却认为麦肯充分领悟了他的意图,点了点头后就离开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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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钟石也在和交易员们商量着明天的交易。
“安德鲁,我让你准备的事情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钟石面色严峻,不苟言笑地问向安德鲁,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看到钟石这副模样,原本还想说笑几句的几个交易员头就是一缩,纷纷收起调侃的心思,换上一副严肃认真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