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让你暂时不死,不能让你永远活着。”翘翘嘴角,当看见男童听到她的话咻然睁开的双眸透出的是坚毅而不是祈求后,蔚澜觉得自己似乎遇到了一个有趣的小家伙,而且她有种直觉,他会在游戏中活到最后。
“给你药,生死交由你自己,我走了,希望还有机会见到你。”将拴在后腰的一支疗伤药丢给了男童,又丢了半瓶水给他,蔚澜摆摆手转身离去。
“水玄月,我叫水玄月。”
望着她的背影,男童奋力的大喊着,也不知她到底有没有听到,倒是水玄月失力的轻咳了几声。
蔚澜不知在她走后,一名黑衣紫眸人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此地,他目光冷然的看着满地的残骸,最后将注意力投向了还在倒气的少女和一个正撕开衣服为自己缠绷带的男童。
水玄月发现了他的存在,一双本是悲痛的眸子肃然冷起,抄起附近的石斧处于防卫状。
“你哪里来的药?”紫眸人毫不在意他的手里的石斧,轻轻松松一弹指,石斧砰然落地。
水玄月惨青的脸越发的白了,他握紧双拳闭紧唇瓣,似乎只有这样能够表现出他绝不会开口的决心。
“你不说我也知道,一个小幼崽给的你药,年纪比你大。”紫眸人边说边踢了一脚旁边的少女,少女脖子一歪,顿时失去了生机,“比这个死了的小。”
他心中一紧,仍是不忍的别过头。泪水默默的流淌着。受的伤再重他也没有哭过一声,但是姐姐的死,却让他痛苦难忍。有怨恨、有不舍、有悲伤、也有伤痛,复杂的情绪令他不一会儿就泪满面颊。
“哟!刚才小脸还很淡定,怎么就哭了?”紫眸人双目一闪,单手拎起水玄月的衣领,凑近他闻了闻,“嗯!就是那个小幼崽的味道,你身上的药有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