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君疯了?”郁斐有些诧异地转头。

陆之眠刚刚关上车门,先是探身帮郁斐系上安全带,又在他的侧脸亲了一下,才施施然回到自己的驾驶位上。

这一系列的操作让郁斐顿时有些脸红:“你干嘛?”

“收个服务费。”陆之眠的语气就像是在和他讨论公司新上的项目,十分理直气壮。

“……哪门子服务费?”

陆之眠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还不忘递去一个无辜的眼神:“帮你系安全带的服务费啊,新上任的郁董事长该不会连这点小便宜都要占吧?”

郁斐:“……”

到底是谁占谁便宜?

无语了好半晌,郁斐才想起来自己最初的问题还没被回答呢。

“等等,你刚刚说厉君疯了?”

“嗯,第二天一大早护士去巡房的时候才发现他不对劲。”占了便宜的陆之眠现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郁斐的脑门冒出了一排问号:“该被吓疯的难道不是厉明远吗?我外公出事那会儿厉君还没回国吧?”

“你大概是忘了一件事,”陆之眠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旁边的人,顿时被他脸上懵懵的表情可爱到了,“魏泯设的可沟通阴阳的是那间病房,可不是指定某个人,而厉君身上不是一直挂着……”

他的话没说完,但是郁斐也一下反应了过来——

被厉君亲手推下楼摔得血肉模糊的他的母亲一直挂在厉君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