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的儿子昨天才刚刚从植物人的状态里苏醒,一个做父亲的人对此却丝毫不闻不问……陆之眠垂在腿边的手指渐渐捏紧。
郁斐的表现更加明显,他几乎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与厌恶,难以自控地向后退了一步。
然而他这一步落在厉明远的眼里就似乎有了别的意味,他眸色渐渐转深,沉肃的声音响起:“你这是什么反应?不该来跟我这个父亲打个招呼吗?”
话音刚落,陆之眠就一步挡在了郁斐的身前,背在身后的手抓着郁斐有些发冷的手,轻轻捏了捏示意他镇定,然后才开口:“郁斐昨天刚醒,今天才来做复检,厉董这个做父亲的对这些不关心,反而上来就是责问,是否……有些过了?”虽然是疑问的句式,却是肯定的语气。
一股怒意直冲厉明远的心门,但是他也知道现在还不是和陆之眠撕破脸的时候,于是咽下心中的不快:“是我一时没注意,”接着又强行转移话题,“你们也是来看君儿的?上来吧。”说完,厉明远还往旁边挪了一步,象征性地给他们让了位置。
陆之眠只是点了点头,并不说话,伸手拉着郁斐走进了电梯,还巧妙地挡在了厉明远和郁斐之间。
郁斐顿时松了一口气。
“魏泯,你怎么不进来?”陆之眠发现少年依然站在电梯外,问道。
少年脸上面无表情:“太挤了,我等下一班。”
直到电梯门在面前合拢,魏泯的脸上才出现了不加掩饰的嫌恶。
这才多久没见,这人身上的血气又重了不少,也就陆之眠身上的这身煞气能把它挡在外面,要是他进了电梯,都怕污了自己这身法力。
厉君还没过危险期,icu病房内不准亲人进入。
三人只能站在病房外,隔着厚厚的玻璃探视。
而且,巧合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