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不知道这照片是在什么环境下拍的，背影一半有光，一半却在黑暗里。

别说，如果这是一副抽象派画作，那画得还挺有意境格调的。

小橘猫抹了一把脸，一时竟不知该心疼自己的眼睛，还是心疼这被拍成了鬼样的白月光。

虽然这张照片糊得几乎没有半点参考和研究价值，但是郁斐还是鬼使神差般地将它发送到了自己的企鹅邮箱里，还心虚地删除了邮箱的使用痕迹。

他只是好奇陆之眠的白月光是谁，绝对没有半点其他的意思，郁斐在心里给自己解释。

榕安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一辆黑色的奥迪正停在角落里。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厉君脸色有些难看，拇指紧紧地掐着食指，对身旁的人刚刚提出的所谓“建议”有些难以接受。

“我的提议不错吧。”曼德尔靠在座椅上，手指上夹着一支刚点燃的香烟，漫不经心地看着身边精致过分的男人，眼神里透露着鄙夷。

烟味在没有开车窗的狭小空间里渐渐浓郁，将每一个空气分子都沾上了这令人不悦的味道。

“咳咳咳，”厉君有些不适地咳嗽了起来，“能开一下窗吗？我不习惯这个味道。”

曼德尔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厉，你可真是娇气。”

“……但你还要和这个娇气的人合作不是吗？”厉君的眼神有些冷。

怒气积攒到一定的时候，恐惧就消失了。

曼德尔饶有兴味地看着这种转变，按照他的要求打开了一边的车窗：“那你觉得我刚刚提出的建议如何？”

新鲜的空气从车窗处一拥而入，驱散这令人窒息的尼古丁味道。

厉君深呼吸了一口，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回道：“你的提议我无法接受，别说现在我连榕安的正式职位都没有，就算……那他再怎么样也是我的父亲，我不能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