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凌妄不仅头皮发麻,脊背都在发麻了。

他一脸僵硬的转过身来,正想温启月什么事,就听面前人淡淡的说:“你既对吾儿无意,我打算让他与淮天那孩子结亲,等明日处置了战渊,我就安排你们和离的事。”

晏凌妄如遭雷劈,当场僵住。

等他反应过来再要反驳时,面前已经没了温启月的身影。

时间很快就到了早上。

今天是处决战渊的日子,一大早接引宫就开始忙碌起来,处决的地方定在了接引宫大门口,全仙界的仙民都可以来围观,天一亮,天上地下树上房顶等等一切能站人的地方已经全都被各路仙人给霸占了。

战渊之前指使摩耶和一众魔修来给仙界搞破坏,可是让仙民们怨气颇大,如今总算能看到罪魁祸首伏诛,谁不高兴呢?

到了午时,一切准备就绪,温启月晏擎苍等人相继落座,接引宫门前立起了一方十几平米的高台,被五花大绑的战渊就跪在上面,他身下是一个复杂的阵法,只要启阵,一瞬之间就能让人魂飞魄散。

温初雪坐在温启月旁边,晏凌妄坐在晏擎苍旁边,两人中间隔了两个人,各自都没法看清对方的表情。

温初雪一直在出神。

他眼神时不时就扫一眼臂弯处的衣服。

这一身衣服已经不是昨天那一身了,残留的泪痕他也没洗,连同整件衣服一起收入了储物戒里。

这和他平时喜爱干净不留旧衣的习惯完全是两回事。

他一点都没在意,脑海里全部是他昨天抱着晏凌妄回来时他窝在自己怀里那副乖巧又沉默的姿态。

原来他那时在哭。

他为什么要哭呢?

那么熊气又叛逆的一个人,遇到摩耶都敢冲上去同归于尽,偏偏在他怀里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