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二哈狗崽子保持着一只爪子抬起挠门的姿势,见他出来,顿时仰起头挺起胸,两爪交叉作抱胸状,朝他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微笑,哼唧道:“你不是不让两个‘人’一起睡吗?呵!小样儿!我去找刑淮天打了一架,这下我不是人了,你还有什么意见啊,嗯?”
语气特强硬,姿态特酷毙,熊得没天理。
温初雪瞄了眼他怂怂地夹到两腿间的尾巴。
晏凌妄鼻孔朝天强行凹造型。
就……就怂了怎么滴吧,让不让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嘛,我能怎么滴!
温初雪“哐”一声关上了门。
手里拎着某只蜷着爪子怂哒哒的狗子。
他一把将狗子扔上了床,指了指床的另一边,“你一半,我一半,中间不准越界。”
晏狗子在软软的床垫上打了个滚又爬了起来,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我现在是狗!你欺负狗!”
温初雪按了按突突跳动的眉心,简直头疼不已。
不行,必须尽快找到造化果,这人病得越来越严重了,先是道侣宿敌傻傻分不清,现在都分不清自己的物种了。
晏狗子完全没有作为少君的自觉,撒泼打滚卖萌耍赖,不择手段想达成自己的目的,“我不管我不管,我现在就是只狗,还是只狗崽子,你欺负狗还欺负崽子,你不尊老爱幼!”
温初雪完全无视了他,上床,盖被,睡觉,一气呵成,把某只狗子当成了空气。
晏凌妄的惨嚎声戛然而止。
他歪了歪头,踩着绵软的步子好奇的凑过去,看着面前这张睡颜。
越看越是喜欢。
这么心软又聪明的人,生就一颗剔透玲珑心,却从来不舍得对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