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也伤了不少处，红了大片，内里更是骨断筋折，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和意志，在支撑着他打下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脑海中，不时又开始闪过一尊模糊的身影，与他一样的雄壮威武，与他一样的金光闪烁，与他一样的散发着无穷斗志。

海放歌不知道那是谁，暂时也无暇去多想，任由他一闪而过。

天空高处里，苍摩诃已经不再用指，改为双掌连拍，这门手段，名为灭罪十八拍，威力比起之前的拇指头禅和食指头禅，还要强一些。

动作依旧是不带人间烟火气一般，轻飘飘的，但他那双平静温润的眼睛，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凌厉起来。

“道友，你的战意燃烧了，哈哈——”

海放歌大笑着说道，豪迈之极。

苍摩诃闻言一怔，随即就意识到了自己心境的变化，苦涩一笑。

……

他的宁静心境，的确是变了！

但即便如此，也不表明他输了，他仍有再战之力，他的实力，和海放歌在伯仲之间，这一战结果，仍然很难说。

不过——看海放歌的那战意蒸腾的样子，不打到流尽最后一滴血，不打到耗干最后一丝元神，最后一道法力，最后一份力气，是绝不会罢手的。

苍摩诃微微叹息了一声。

已经预见到了结果，就算自己最后侥幸能打赢，肯定也是伤的极重，根本不可能继续朝前杀去。

更何况，未必能赢。

……

“道友，罢手吧，这一战，是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