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伸出两根修长白皙，若女子一般的手指，搭在唐杞的身上，探察着他体内的伤势。

此人一身气息收敛，没有一般老怪物的强霸张扬味道。

“你究竟是与对方结了多大的仇，被人拼着前程不要，都要把你击杀了？”

探察了片刻之后，东方玉收回手指，慢慢腾腾的问道。

声音慢条斯理，又极动听，没有一点邪恶味道。

“无非是杀了几个人罢了，又正好碰上几个死脑筋的家伙，要为他们报仇，前辈纵横修真界数千年，该比晚辈看的更透。”

唐杞声音平静，不卑不亢。

深懂人心的他，知道面对这些老怪物的时候，最好是有些骨气，否则没人瞧的上你。

东方玉听的微微一笑，露出一个洞穿他心思般的神色，两只黑宝石般的眼睛里，首次有邪芒闪过。

“你现在这副肉身的修道资质如何？”

东方玉再问。

“……中下资质，全靠丹药和刻苦冲上来的。”

唐杞没有隐瞒，在对方那目光的紧盯下，有种赤裸裸般的感觉，心神上莫名的压力忽来，如遭棉里针攻击。

东方玉点了点头，说道：“脑子好，资质差，还有的救，若是资质好，脑子差，那才是真完了。”

“请前辈施以妙手，晚辈感激不尽！”

该低头的时候，唐杞也懂打蛇随棍上。

东方玉听的面无表情，说道：“老夫给你两条路，自己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