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气笑了,“都拿走了?没人跟她说那是朕给你的吗?”

季也动了动酸痛的腰,眉眼间闪过一道无奈,“自然是说了的,但母亲说,我本就是国公府之人,给我的,自然就是给国公府的,我这么说,难道是想分家不成?”

说着,季也眼眸淡淡的看着楚黎:“我爹还没死呢,一顶意图分家的大帽子就扣在了我的头上,若是传出去,不知外人该怎么骂我不敬不孝呢,脊梁骨都能被戳破。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任由搬走。”

楚黎舔了舔牙,嘴角那么若有似无的笑更显阴翳,侧头对赵甘棠吩咐道:“去将季斐叫进来。”

“是。”赵甘棠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楚黎掐了掐季也的脸,语气轻挑带着嘲笑,“在朕面前牙尖嘴利张牙舞爪的,怎么一回家,就成了随便欺负的兔子了?”

季也没好气的将他手打开,“你知不知道百善孝为先?一顶不孝的帽子压下来能把我压死。”

楚黎顿了顿,眸光暗了一瞬,随即笑开,“他都把你送上了朕的龙床,你还当他是爹?”

“自然不。”季也恹恹的撇了他一眼,“所以我不是只求皇上厌弃之后,能给我一条活路吗。”

楚黎顿时就明白了,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两份。

季斐没把季也当儿子,所以把季也送上龙床。而季也也没把季斐当亲爹,所以任由自己抓着季斐的罪状给他降罪也不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