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归不欲离他,转身正要离开,仲鱼自然不肯善罢甘休,脚步一垮,再度拦住于归,“跟你说话呢,你是聋子还是哑巴?”
于归瞪着他,“我不是聋子,也不是哑巴,只是不屑跟你说话而已。”
仲鱼勃然大怒,猛地出手,一把将于归手上的那碗粥打翻在地,“你长本事了啊,敢顶嘴了是吧?”
于归眼睛顿时就红了,各种情绪一股脑的涌了上来,对季也的不公和愤恨,让他一下就狂躁了起来,一把扯住仲鱼的衣襟,猛地一推,将他推在地上的粥上。
粘稠的米粥泼洒在地上,混合着地上的泥土,又脏又恶心。仲鱼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手上粘腻稠滑的感觉传来,那才回过神儿来,顿时就怒了,挣扎着就要起来打于归。
哪知本来有些木讷胆小的于归竟丝毫不怕,一脚揣在了他的胸前。于归虽没练过武,但好歹也是个男的,整日帮着季也处理琐事,力气也不小,被一脚揣在胸口,仲鱼当时就觉得胸口闷的喘不过气来。
“你!你大胆敢打我,你信不信信不信我立刻告诉我家公子届时跟国公爷告状,就说大公子的奴才教导无方仗势欺人!你看国公爷那么疼我家公子,你看会不会训斥大公子!”边说,仲鱼边抚着胸口闷声咳着。
于归一脸厌恶的看着一身污秽的仲鱼,丝毫不怵,针锋相对道:“去吧,我巴不得你赶紧跟你那主子去告状呢。赶紧去赶紧去,最好明日一大早,就跟国公爷说,就说我大半夜在厨房里欺负你。”
“不过”于归l冷哼了一声,看着仲鱼,“你猜这次国公爷是会给你撑腰,还是给大公子做主?”
“你怕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吧?我们都是作奴才的,大公子再如何,也尊贵无比,我们这做奴才的,便是主子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的。你就别痴心妄想白日做梦的以为自己一个当奴才的比主子还尊贵了!”
说完,也不看仲鱼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转身离开。刚才的粥撒了,得再去给公子煮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