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小慕，我没有拿你和他比较，我是气我自己不像他。”何幸摸摸他的头，“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的。我们和他们不一样，我们没有他们的光环，我们是一对······胆小鬼，是一对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这样也好，我们不会引起旁人的过多关注，容身之所，也比较好找。”

“话是这么说，我总感觉你变悲观了。你以前，是会鼓励我的那一个。”万慕皱着眉说。

何幸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可能，还没有恍过神······而且这一年，我经常在想，我是不是，不该支持你这个决定，我们走到这一步，是真的无路可走，还是······”

“你在担心什么？”万慕看着他，“何幸，你仔细回想一下，从前的我，从前的我们，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我们还做过比这个更傻的决定不是吗？我们就要成功了，现在的我们在一起，以后也会一直在一起，不要想太多，好不好？”

当这个类似于幻想的计划真得快要完成时，何幸竟然没有想象中的狂喜，至少在稍稍冷静下来之后，他好像没办法心安理得的计划他们未来的生活。

那个鲜活的影子，要多久才会消失？

恍惚间，万慕已经俯身亲了亲他的左脸，低声道，“不许再想了，今晚陪我睡，好不好？”

何幸知晓他的意思，但此刻他真的没那个心情。

他推开万慕，站起身，“我有点累，去客房睡了。”

“真的不要？”万慕拉着他的手不松。

何幸笑着摇摇头，那笑容有点勉强，“我总感觉，现在有点怪，毕竟还不是完整的你。反正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不是吗？”

“也是。”万慕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