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灿希。
洛时安在心里默念了这个名字,唇角勾了一下,“反正我的意思就是这样,你们,别把我想得太脆弱。”
洛博文先反应过来,欣慰的点点头,“对,不脆弱,咱们的儿子早就成了男子汉了!”
而杨雨眼眶红红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洛时安觉得感动又无所适从,希望这种氛围赶紧散去,他重新拿起筷子,“快吃饭吧,我还要复习功课呢。”
要是灿希说这种话,肯定特别自然吧,他果然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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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睡觉时间,洛氏夫妇齐齐失眠。
杨雨叹道,“是头一回吧,时安对我们说这样的话。”
“是啊。”洛博文说,“虽然一家人有些话不用说也能明白,但能听到这样的话,我这心里,就暖乎乎的,跟多添了件冬衣似的。”
“瞧你那傻样儿,”杨雨撞了下丈夫的胳膊,“不过时安,果然看起来比从前开心多了。连许远帆那破事儿都没留下什么坏影响,真让人庆幸啊。”
一提到那个名字,洛博文的眉头又皱起来,他连提都不愿意再提,“时安的眼睛,有没有再找林医生聊过?”
“他说已经和朋友倾诉过了,不用我们担心。”杨雨说,“我也去问过林医生,医生说时安是个自我保护意识特别强的孩子,如果他愿意让别人分担他的痛苦,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对象是谁并不重要。”
“哎,那就好,养孩子果然不容易啊。不是他有困难你帮不上,而是孩子不愿意让你帮。”洛博文朝杨雨笑笑,“不过老婆,我还是觉得很幸福。”
“我也是。”杨雨说。
洛博文突然起身,掀开被子,“我去瞧瞧咱们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