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人很少,两人往最后一排走,刚一坐下,纪灿希赶紧问,“你刚刚说什么?”
“也没什么。”洛时安突然觉得有点别扭。
话只说一半的毛病纪灿希最受不了,他脸一横:“不行,必须得说,当时我什么什么来着?”
洛时安抿抿嘴,“你在想什么,替我受那一棍的时候。”
这么一问,似乎是带着坚持到底的自作多情,就好像一定要从人家身上扒到,他好像,也有那么一些在乎我的,之类的情绪,然后暗自开心。
纪灿希笑:“我一进去就瞧见那小子举着木棍要砸下来,那么惊险的情况,我哪还能顾得上想东想西?”
“是吗,也对。”洛时安的头微微转向窗外。
纪灿希看着他的薄唇抿着,线条有些僵硬。
他的确什么也没想,他只知道,那一棍砸在自己身上要好得多。
今晚和杨雨阿姨那么一说,纪灿希也猛然看清了自己的心意。说爱惨了可能有些夸张,他也不知道爱惨一个人是什么样,他就是觉得,他完了,他可能以后再也离不开洛时安了。
而且这种完蛋的感觉还挺好。
纪灿希用完好的右手撞一下他,轻声道,“时安,我不能让你受伤。”
洛时安转过头看他,似乎有些迷茫。
纪灿希笑:“你最不会照顾自己了,那么笨,到时候受苦的还是我。”
“你好烦。”洛时安不想理他了。
纪灿希还在嘚瑟:“要不说我这学霸的脑子还是转得快,知道用左手去挡,右手考试做题丝毫没影响。”
洛时安:“你脑子要真够好用,就不去用手去挡。或者,不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