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时安转头，盯着喷泉里黑漆漆的水面，“我有问题要问你。”

声音不像是喝醉的。

纪灿希怕他不小心掉下去，也在他旁边坐下。“问。”

洛时安：“万幕的鬼魂在你身上，你现在，有两个灵魂，是吗？”

纪灿希心里颤了一下，“对。”

洛时安：“你和，那鬼魂说过话吗？”

纪灿希：“说过。”

“唔，还挺帅的。”洛时安突然转头，目光灼灼的看他，“会感觉重吗？”

纪灿希又愣了一下才晓得他的意思，挠了挠头，“那个鬼就是轻飘飘的，像烟雾一样，没有重量。”

“我是问这里。”洛时安捂着自己的心脏处，“这里，会感觉重吗？”

纪灿希感觉被戳了一下，还是身体最柔软的那部分。再次重申，洛时安真是太有本事了。

这一次没等他回答，洛时安又问：“纪灿希，你相信那个鬼魂吗？”

“这，好像没什么相信不相信的，”万幕都把自己的人生给他过了，把他从纪灿希昏暗无光的日子里解救出来，他们之间，等于直接跨过了相信这个阶段，“我，没想那么多。”

“因为你很简单。”洛时安的眼神不知道是欣赏还是同情，“你知道你为什么很简单吗？”

纪灿希只知道他真的喝醉了，就算逻辑还清晰，话却比平常多了好几倍。

可还是只能配合：“为什么呢？”

洛时安说：“因为，你要的东西不多。而别人，除你之外的其他人，他们都很复杂，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什么都想要。这是人的贪欲，无穷无尽，不会满足。”

“这里面，也包括你吗？”纪灿希觉得喝醉的洛时安挺好玩的，还在一本正经的给他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