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纪灿希抿嘴一笑，还是没放在心上。他看着眼前虚无缥缈的一团，轻声问，“一年之后，无论我选择做谁，你都会离开吗？”

“我本来就已经死了。”

纪灿希：“我知道，我是说，你的灵魂，也要消散了吗？”

“一年，已经是我的极限。”鬼魂虚弱的连形都快要撑不住，“那个时候，万慕就会真正消失了。”

※

纪灿希瘫倒在床上，心里有些烦，他不知道洛时安为什么会记得他，也不愿意去想，反正到了新学校，就再见不到他了。

可是，又是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纪灿希揪着自己的头发，焦躁不安，为了防止自己再好奇下去，他起身，采用一贯让自己平静下来的老法子：做题。

但桌子上除了崭新的课本，竟然一本练习题都没有，靠，万慕真是牛逼！

“小慕，你刚刚说要买什么？学习资料？”海叔讶异得好像他要去买个导弹回来。

纪灿希点头：“嗯，这附近······”

他想问这附近的书店在哪儿？又觉得万慕应该不可能不知道。

“海叔，你能带我去吗？”

王海讷讷的点头，“行，我导航搜一下。”

几天下来，纪灿希稍微熟悉了万慕的生活，基本上足不出户，大大的房子里除了他还住着蓉姨和海叔，要说这两人，像亲人呢又很疏离礼貌，像为他工作的人呢又是掏心掏肺的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