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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倚鹤并不知道,说着来接他的师尊,此时已经入障了。

纵使已经将萧倚鹤禁锢在此处,师尊仍然不能够安心,胸口里那一块被人剜空过的地方即便重新被塞回来,也终究有了无法复原的缝隙,与原来不一样了。

与同样感到迷茫而选择闭关深思的薛玄微不同,师尊于无情道中生出了多余的无法理解的感情,他堪不破却无能为力,最终的选择却是逃离此界,换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师尊以为到了上界,便再无人间烦扰。

可是有人的地方,哪里能没有烦恼呢……

“玉台阴冷,倚鹤要多穿一些,师尊不在的时候,倚鹤要记得按时用药。等师尊回来时,再给倚鹤带千金楼的香酥鸭。”他将萧倚鹤放回玉台上,重新铺了柔软的毛毯在他身上,并将一只药奁摆在了他的脚边。

萧倚鹤被留在了玉台,看着师尊的背影如往常一样离开了石室。

接下来的几天,师尊都没有回来过,萧倚鹤只能从无风自动的绸布上感受到师尊的力量在日渐膨胀,这种膨胀的速度让萧倚鹤感到不安。

他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直到有一天,萧倚鹤从梦中醒来,感觉到身躯格外沉重。

萧倚鹤强撑起身体,慢慢坐起,搭在腰上的毛毯顺势滑下,他下意识去抓,空荡的内室中却蓦然响起叮当碰撞的声响,由他抬起的手脚而牵引起哗啦啦一片。

他这才发现,室中纵横交错的绸布已化为无数冷硬锁链,如一条条巨蛇盘绕在萧倚鹤的四肢上,他微微一动,粗重的枷锁便猛地一收缩,将他向上狠狠提去。

猝然的绞拧让萧倚鹤有一瞬间的黑曚,他两臂被向外张开,扯向不同的方向,整个身体都被悬离玉台。锁链远不如绸布柔-软,被吊起挂了一段时间后,萧倚鹤几乎喘不上气,他强迫自己屏息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