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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弘甚至骂他道:只是白溯的一条狗,还是只会狂吠不会咬人的无能的狗。

直到江翦想尽办法,用尽手段,日日殚精竭虑巴上结下,终于成功怂恿得白瀚将他视为心腹,收入门下,做了亲传弟子。那日他受白瀚指示,忍气吞声去给白弘送礼,只是没料到,正好被经过的白溯看见。一

白弘却盛气凌人地道:“一条狗而已,今天不也巴巴地来朝我摇尾乞怜了吗?”

江翦错愕地看着树后的白溯,张了张嘴,又最终决定咽下。

白溯可以一直做个天真无暇的少爷,而江翦却不行……白弘说的有一点没错,他就算是白溯的一条狗,也至少得是一条派的上用场的狗,否则毫无意义。

那天,白溯回到被推平的小张夫人的墓前,与他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江翦气急,第一次说出了从未对他说过的重话,和那些伤人至深的字眼。

也是第一次,白溯向他拔-出了剑——

剑柄还挂着江翦亲手编织的剑穗,那是他跟小张夫人学来的平安结。

白溯从来没有见过母亲,长阳门上下甚至连一张夫人的画像都没有。他爱惜那枚剑穗,就像爱着他素未谋面的娘亲。

那次争执过后,剑穗散落,白溯也再不曾唤过他一声“师兄”。

江翦也有少年心性,也有愤懑未平,他纵然心里有些后悔,但面上却不肯低头,与白溯相互负气躲着走。又恰逢白瀚遣他离谷办事,便顺路除魔,索性一去数月不曾归门。

等江翦气消,下定决心要与白溯好好谈一谈,可是当他回到宗门时,却听闻门中惊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