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着也把“宁宗主”骂了一通。
宁无双这怂崽子,真是没把薛玄微当外人,连这种高阶术法也能教给他?!傀儡宗难道不要面子了吗?这百十道“铁狱铜笼咒”,得解到哪辈子去?
萧倚鹤掐着腰凝视了半天,叹了口气,还是活动活动两侧肩膀,认命地选了最薄弱的后窗一处咒法,一道一道地往下揭。
戌时过半,前头大殿已经响起了庄严的诵经声。
而萧倚鹤出了一身汗,才将客房里遍布的咒法解得七七八八,虽手法粗暴,但足以容人进出。他揭这些“铁狱铜笼咒”搞得头昏眼花,于是扶着腰坐到桌前。
揉了揉手臂,萧倚鹤看向窗页,道:“既然来了,又看我忙活了这半天,不进来坐坐吗?”
窗纸上竹叶落影,轻轻一摇。
萧倚鹤又灌了半壶冷茶下去,压下了浮出病态潮红的脸色:“我替你解了如此难解的咒法,你即便不想进来坐一坐,也好歹说声谢吧?这就是你们佛门子弟的修养……”
话还没说完,窗扇倏忽一震,一道纤长身影翻了进来。
落在月光尚未洒落的阴影处。
萧倚鹤眯着眼睛,看不大清,但是身形有点熟悉。
那人走近两步,渐渐从阴影步入到雪银似的月光底下,颔首道:“此是我一人行为,与佛门无干。”
萧倚鹤笑了一声:“重九,你盯了我半天,只是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