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年纪大了,耳朵背,人一热闹就喜欢怀念过去,并没有注意到他二人的动静,搅动着锅里的柚叶水,自顾自地说着:“可我母亲只是一介农妇,如何能从那血魔手中逃生?其实将我救出的,并非是我娘,而是一位白衣仙长,我已记不清他什么模样,只记得……”
薛玄微几乎已经步出茶亭,却在此时站住了脚。
“……他将我们母子二人放下后,为了哄我不哭,还吹了一段滑稽的曲子。”
“……”萧倚鹤一僵,看见远处的南荣恪,突然馋道,“糖葫芦!薛宗主,我也想吃。”
老汉道:“那可真是……我这辈子再也没听过那么难听的曲儿了。”
薛玄微拧眉,看了眼那老汉,看了眼糖葫芦,又夹着萧倚鹤走回茶亭,缓缓坐下,只抬手一道灵光飞出。
那边南荣恪正与朝闻道两人闲逛,突然后脑被一块石头砸中,他怒而叱骂是谁,耳边便冷不丁爆开一簇灵光,一道威严冷厉的声音传出:“两串糖葫芦,速归。”
南荣恪:“……”
不多时,萧倚鹤手里就一手一支,攥上了两串浑圆通红、糖浆油亮的糖葫芦,被强行摁在某人腿上坐着,一脸无辜地朝南荣恪尬笑。
那老汉讲起幼年往事,一时间吸引了茶亭众人注意:“都七十年了啊,那时天台山山崩,震天动地,阴云蔽日,天降大雨如瀑布倒流一般,数日夜不歇……”
“娘——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