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回自己的手,指着那角残书,实在是说不出口,但又不知该如何委婉,低声道:“你怎么能,能……夹杂私货!”
薛玄微听不明白了:“我夹杂什么私货了。”
萧倚鹤看了看四周,门窗都紧闭了,这才咽了下口水,微若蚊呐:“你画自己的脸进去!”
薛玄微正沉默。
他突然恍悟,道:“你是不是想害我晚上做梦也梦见你?然后第二天早上醒来,你见我僵在被窝里不敢动,定要问我是如何了,我肯定是说,不如何,叫你先起。”
薛玄微:“……”
他继续自言自语:“而你偏就不肯起,还要将手伸过来。我一时羞赧,遮上脸面,你就趁机在被子里对我这样那样……”
说到这,转头睨了一眼薛玄微,啧舌,“你这个人,心思好肮脏。”
“……闭嘴。”薛玄微实在听不下去了,抬掌捂住了他的嘴。
且不说这册子原本就是他自己画的,薛玄微只那日在学府无意瞥见了一页而已,根本不知后面究竟还画了些什么。再者说,他被画进去尚且不知,而画这玩意的罪魁祸首反过来谴责他“心思肮脏”,实然是没有天理。
萧倚鹤又要张嘴,然薛玄微捂得紧,冷不丁一根手指就陷进了他微张的唇缝里,指腹触到一点软滑之物。
那东西缩舌去躲,腔中狭窄,反而又柔-软地卷过他的指尖。
萧倚鹤气得直接合齿一咬,薛玄微吃痛抽-出,指节处已经落了浅浅一圈牙印。
薛玄微看着这齿印,好笑道:“……贼喊捉贼。”
待反应过来,“沈清许”是老实巴交一书生,断不能说出“这样那样”这种薄浪的话来,可见他此时的性格中,属于“萧倚鹤”的那部分正占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