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玄微眸底一颤,心中陡然窜出一股诧异,本只是将他扣住激一下,或许能逼得他想起一些来,如此这般,倒叫他不舍得松手了。
这是他做“萧倚鹤”时从来没有吐露过的,“沈清许”这老实书生的忆灵竟还有如此影响。
薛玄微吐了口气,想听更多:“我……不一样?”
“沈清许”不说话。
薛玄微道:“你将我当做什么?”
他没有答,抿了抿唇,面皮底下却浮出一抹诡异的薄红。再问,他便扭开头,不管薛玄微如何言语相激,都不肯再多说一个字了。
薛玄微有些躁郁。
然而那边沈璟突然唤了两声,“沈清许”趁机挣脱,捡了几本书跑回了院子,装作刚刚拾回被风卷走的纸面的模样,匆匆坐回凳子上,继续晒书。
沈璟又跟他炫耀了什么花花草草的,他也没听清,随口嗯了几声。
一抬眼,是跟回来的薛玄微,将他落下的两本书递回来。
他接过,心不在焉地翻了两页,突然一僵,立时将书严严实实阖上:“……你!”
正是此前萧倚鹤在学府中熬夜绘制的春宫其一,只是当下他记不得了。
薛玄微看了他两眼,心情竟大好,连对沈璟都莫名顺眼了几分,低声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沈璟抱着花盆,见他俩交头接耳,非要挤进去:“说什么?我也要听。”
薛玄微收回视线:“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