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倚鹤霎时便觉一股灼热灵质涌入身体,烫得他晕头昏脑的。真阳灵脉,果真凶悍。
“宋、宋遥……别吸了……吸干了吸干了……”
一道哀怨声自身侧传来,萧倚鹤恍惚了片刻才清醒过来,又抽了些余灵力灌注到双眼脉络上,换得半目清明。
转头一看,见南荣恪腿脚虚软地半跪在地,脸色发白。萧倚鹤登时将抓握他的手丢开了,哂笑道:“哎呀,不好意思!”
“……你这叫借吗,你这是抢!”
南荣恪晃了晃脑袋,颤颤地扶住了朝闻道:“朝兄啊,这还是人间吗?”
朝闻道无奈:“南荣兄……”
萧倚鹤啧舌嫌弃道:“有点虚啊南荣公子,想当年——”
南荣恪和朝闻道闻言都看着他,看他年纪轻轻能说出什么“想当年”来。
萧倚鹤却不愿再说,不动声色地将手向后一背,笑吟吟道:“没什么,喝酒去!”
“喝什么酒,我们来做什么的,你回来!”
借了南荣恪的大把灵力,有了一只暂且能够视物的左眼,萧倚鹤整个人又嚣张起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阔别七十年的人间。
好风光呀,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直到城头总是花。
三两年轻妇人抱着竹篮逛了街市回来,篮子里盛着点心瓜果,有说有笑地与他们擦肩而过。
经过一处街角,妇人们停下来,各自从篮子里掏出几枚酥饼馒头,放在了街角石墙下摆着的老旧大瓷碟里,口中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