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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中午,萧倚鹤觉得自己这口仙气儿就要从脑门里钻出去了,薛宗主才小气抠搜地让道童端来两盘点心,摆在窗台上,他哪里管得是甜是咸,抓来便一顿大嚼。

吃得痛快了,见窗边多了一盏清茶,想也没想这茶哪里来的,闷头就灌进了嘴里。

谁知等他将清茶含进了口,薛玄微才徐徐道:“那是我的杯盏。”

萧倚鹤两颊鼓鼓,重重吞咽一声,拿袖子里里外外抹干净了才双手捧着,递还回去:“您请。”

薛宗主难得没有计较,心情颇好地将那杯盏收了下去,拢在手中把-玩,依旧专注禁欲地翻着书卷。

无声处,萧倚鹤朝他呸了一下。

白天罚了站,晚上才派小道童去给他念太初门规。

他盘腿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听着道童的捧读,往竹屋的木菱窗格上抛了一朵法术捏成的灵花。

那花儿撞上窗格,瞬间被其上遍布的密密麻麻法阵所吞没。

耳朵听着门规,脑子里却开始乱转了。

薛玄微并不限制他的自由,只是每当他跨过竹屋门槛,都会造成细微的灵力波动,显然这屋里设下了禁制,将他一举一动告知某人。

也尝试过下山,可是峰外有禁制,进出扶云峰需要薛玄微的玉令。

萧倚鹤一时又拿捏不准——他到底是怀疑我了,还是没有怀疑?

这日小道童又来送饭。

萧倚鹤一边扒拉着毫无特色的道门专供清心寡欲绿心菜,实在是受不了了,死也要死个痛快的,便自找麻烦道:“你们宗主有没有什么……厌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