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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诸位师兄的殷切关怀,萧倚鹤默默地放下了画像,抚了抚由于魂魄不稳而气血翻涌的胸口,悲切地咳了两声,十分真诚。

以原身的语气轻声道:“师兄们,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我只是一时魔怔,现在都想通了,以后不会再行此傻事……”

萧倚鹤抱着被子蹲坐在床上,缩成单薄一团,面色凄惨,眼尾通红,连睫毛都打着颤,看着又可怜又心疼。

众师兄恨不得当下就手撕婚约,好将他捧回院子里安安稳稳地养一辈子。

可是大家心知肚明,知道这孩子体质特殊,身上宿疾难解,唯有道侣双修的灵气滋养,才能堪保性命,否则不出三十年必灵元衰竭而亡。

大家将他安抚好,又喂他吃了药,看他睡下,这才忧心忡忡地阖门离开:“阿遥,你好好休息,不要再乱想了。”

嘴上说着,手里却戒备地拎走了他的喜靴。

“……”萧倚鹤微笑,柔弱地点头,“嗯。”

待人一走,他四仰八叉往床上一倒,看着头顶的喜帐出神。翻了个身,他自问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爱啃窝边嫩草,更何况是亲侄儿这口。

先不提薛玄微那崽子要是发现他没死干净,会不会杀过来。

只说日后南荣麒得知他的身份,知晓儿子与他同塌而眠,自己还曾一口一个慈爱的“好儿媳”,只怕能给自己全家恶心死。

都用不着等薛玄微出手了,南荣门主就能先将他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不如先下手为强,把这婚逃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