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让苟流知道裘子晋死在了厉扶仞的手中,他们二人绝对讨不到好果子吃。
苟流背在身后的手掌微微颤抖,他问:“你师尊呢?”
二人都没有说话。
但苟流心里哪里能不明白?
寒水跟随了裘子晋千年,如今却认厉扶仞做了主人,除非……他的上一任主人,死了。
苟流低吼:“本座问,裘子晋呢!”
厉扶仞垂眼掩去眼中的冰冷,淡淡开口:“死了。”
他话音还未落下,苟流猛地一整袖,一道磅礴的灵气直直的打在了大殿中央的柱子上,震得整个大殿都在嗡嗡作响。
苟流面色似水,他猛地转身,双眼赤红,眼带杀意,居高临下的逼问:
“是你杀的他?”
他说着,手中灵气肆掠翻涌,仿若只要厉扶仞回答“是”,下一秒,他就会立马置厉扶仞于死地。
凤瑄想也不想,上前一步,紧张的声音都有些微微发颤:“回宗主,师祖修为高深,我们两个又怎么会是师祖的对手?”
苟流没有出声。
“这寒水,乃是我们在回程途中,自己寻上来的。”凤瑄硬着头皮解释,“弟子猜测。许是同师祖待久了,身上也沾染了师祖的气息,这才吸引了寒水。”
苟流双眼微眯,叫人看不起他脸上的神色:“此话当真?”
他这话虽是对着凤瑄说的,视线却一直似有若无的落在厉扶仞的身上。
凤瑄也不在意这番话苟流究竟信了几分,见苟流语气有放缓之意,便立马紧接着道:“绝不敢有半分欺瞒之意。”
苟流沉吟片刻,忽然对外朗声道:“传白乐荣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