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五国大军,溃不成军,而秦人则只需要包围过来,一路追杀,五国没有了士气的士卒,要么排着队等死,要么排着队投降。
想到这些,暴鸢心中,不免来气。
“哼,若非是上将军英明,岂能令战事,到如此地步,三月过去,不见联军有任何大胜的趋势,反而是秦人将上将军的连环计,都破解的差不多了!”
暴鸢现在是怒气很大,每逢这个时候,他都要发一下恼骚,有时候肥义也会跟上,这种不齐的军心,也是乐毅退兵的一个原因了。
闻言,乐毅一笑。
这个笑容,颇有意思,像是有苦说不出,又像是不能被理解后,带有丝丝怨恨,其中最多的,还是属忍让了。
“呵呵,战争之事,瞬息万变,对于万变之事,岂能过早地就下定论,今日来看,胜利之事,在我等,或许明日再一看,胜利之事,就又到秦军身上了。
对秦之战,本就是鏖战,以六国国力,难道还怕一秦国乎,只要我六国立于不败之地,就是胜利,秦人嘛,过不了多久呢!”
他的这话,说得还是非常有道理。
的确,现在下定论,是太早了一些。
对秦国的这一战,不能求速胜,只应求不败,只要不败,秦人就会必败。
六国黔首何其多,秦国黔首又有多少?
六国士卒何其多,秦国士卒又能有多少呢?
六国粮草何其多,秦国粮草又能有多少呢?
只要六国同心,联手协力,秦人要不败,那是不可能的。
长此以往,以一国之力,拖垮秦国,只要秦国一旦着急了,一旦露出了破绽,那将会是六国大胜之时。
身为韩国主将的暴鸢,内心必定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他就只是心中怨气,一时三刻难以疏泄,现在听到乐毅这样一说,不好再发作了,开始闷闷不语。
肥义很聪明,他和乐毅一样,在朝堂上,并非就只是一个将军,他们更是权臣。
乐毅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应付暴鸢,但神情和往常,却是不一样了。
他昨日见到乐毅时,乐毅还是彷徨犹豫,今日再见到乐毅,他的眉宇之间,似是多了一股自信,这定然是有了打算。
不得不说,肥义的观察很细致。
“莫非是上将军有了胜敌之策?”
乐毅又是一笑,这一次与上一次完全不同,让人如沐春风。
“哈哈,什么都瞒不过将军的双眼,将军请看!”
原来乐毅递上去了,正是匡章给他的密信。
在这信中,牵扯到了匡章对唐昧的设计,和让乐毅对屯留方向的防范,所以匡章也特意交代,就只能由乐毅一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