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里疾拉着秦王,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回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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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臣这身体,能这么快的恢复,皆是因大王的咸阳医院好啊,臣去里面,只躺了七日,彻底好起来了。
这些医院的医者们都在说,此乃大王传下医理之功也,还说什么大王的畅想图,或许现在无法实现,但在日后,未必就不能实现了!”
去了一趟咸阳医院,樗里疾感觉就像是涨了见识一样。
他基本上是看着秦王长大的,秦王能干啥,他不都是清清楚楚的,怎么突然一下子,就会了这么多,要是说不奇怪,那是不可能的,但他也从未怀疑过,这个人的灵魂,并非是真正的秦武王。
到了现在,秦国各项事业,都在稳步发展,嬴荡这个秦王,肯定也不能闲着,他不仅编写了不少的医书,而且还编写了基本的数理、物理等等的基础课程,打算在合适的时候,从最简单地开始,给秦国来一场科学启蒙教育。
尤其是在医学方面,太医宫已经形成了研究方法,和思维模式,让所有的医者们,对人体最起码有了基本的认识,但还有很多的东西,受到了基础科学的影响,无法实现,他就只好没事写写画画,写成一本册子,丢到太学宫和太医宫中,顺便取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叫做秦王畅想图,什么能上天的人造飞鸟,自己会行走的战车,还有蒸汽的火车……
现在实现不了的,或许以后能实现,以后实现不了的,还有以后的以后。
其实在樗里疾这个秦国老人的心中,根本就不信这些的,他只是随口提及,嬴荡也是随口几句话,就给糊弄了过去。
在说话间,两人到丞相府殿中坐下。
秦王于上首,樗里疾左侧下首,次子嬴宜敖紧随其后,至于樗里疾长子,则座于右侧首位。
按照嬴荡的惯例,就先是吃,毕竟他这么大的个子,消耗的能量也多,每天还挺费粮食的,要是生在庶民之家,恐怕是很容易饿死的吧。
酒饭过了之后,嬴荡抹了抹嘴,才说起了正事。
“寡人今日前来,其一,便是探望丞相,丞相体格健壮,倒是显得寡人多余了,其二,乃是商议我秦河东郡守一事。
寡人之志,志在天下,战,并非是我大秦主要的手段,而主要手段,乃是治也,河东一郡,乃险要之处,不仅有震慑魏韩之功,更是有北上取上郡全境之任,能任我秦河东郡守者,必得要其手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