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夫尝闻,秦王自洛邑一变,其后励精图治,开创国务,收纳人才,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没想一个秦国咸阳将军,有如此见地,想必那国务大臣,岂不个个都是人中翘楚,真是秦国可兴啊!”
对于嬴荡所言,老子囊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而是岔开了话题。
此时,他哪能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堂堂秦王,有这样见地的,也是秦王。
咸阳解围,嬴荡一路东行,将所收到了消息,都汇总起来,猜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既然老子囊没有否定,那事情是真的了。
最早听到这消息,是楚国使臣出使赵魏,看来赵魏义渠三国能联盟,芈槐是下了大功夫了,如今对这楚国,有了应对之策,可对这赵魏,暂时还并无很好的应对办法。
“贲所言,老丞相不承认,也未否认,如此赵魏谋秦,确有其事,我秦国从北到东,从东到南,义渠、赵国、魏国、韩国、楚国,此为五国合纵,但能攻秦者,也只有赵魏而已,焉能破我秦国乎?”
嬴荡话音刚落,老子囊就要接话,却被他挥手打断。
“老丞相莫急,我尚未说完,汝之言,我知之,韩国使者张翠,随我王入函谷,其后归韩,我秦宗正嬴阖,去往新郑,为我王迎韩国王女,秦韩联盟,盟上至盟,牢不可破,五国合纵,已去了其一。
楚国攻秦,破坏秦韩联盟,乃是假象,其真乃是越国,芈槐图越之心,由来已久,越与我秦国为盟,趁着我秦国内乱,乃灭越之机。
我秦国可与楚国联盟,拱手让出一个越国又能如何,如此,可调集巴郡二十万大军北上,围攻安邑,安邑又能坚守几日呢?
义渠之人,贪婪而无信,既然能以赵魏金银攻秦,那也能为了秦之金银攻赵魏,若是我秦国函谷一地大军,巴郡一地大军,再说动义渠大军,如此则有五十万之众,一心围攻安邑,安邑还能存否?
此一来,魏失安邑,河东不稳,必会落于我秦国之手,而赵国赵雍,奸诈小人,依旧能全身而退,再回邯郸,魏王所虑,难道是为了他国所谋?”
果然,这牛皮就是用来吹的,嬴荡硬生生的吹出了五十万大军,连番三问,让老丞相子囊也不由得深思起来,尤其是坐在上首的魏理,更是面色剧变。
这是怎么着,秦军围攻安邑,那岂不是连累到他这个主和的人。
诸国合谋,必定不能够一条心了,要是能一条心,何至于一直败在秦国手中,楚国有所图谋,义渠人不可信,秦人攻打韩国宜阳,赵魏不帮,现在赵魏要攻打秦国,人家韩国能帮吗?
太平日子不过,非要打仗,不好说啊!
“咳咳,将军莫要着急,赵魏调军,也并非是针对秦国,至于义渠,皆因两国邦交,使者往来,我魏国并无此意!”
老子囊虽未亲口承认,但这态度,和直接说出来的,没什么不同,魏理倒好,直接说没这回事,无疑,这是他们当着秦国使者的面,起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