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的声音当中,嬴荡听到了幽怨和不满,史书上对魏理记载不多,甚至最后干嘛去了都不清楚,这让嬴荡也摸不准他的脾性。
“公子如此胸襟,在下刚才所言,倒是显得有些刻薄了,为人君者,乃御人者,能御人者,先能容人者。
我王遭受季君洛阳谋害,不仅未杀其人,反将其重用,一干臣子,也是如此,若非季君自寻死路,我王也不会自残兄弟。
今日观之公子,彬彬有礼,对我这个秦国将军,都能做到如此上心,我深受感动,若是魏国能得公子为君,那可真是我秦国大大的不幸啊!”
嬴荡表现出一脸的感慨。
他这副粗糙的模样,再加上脸上故意表现出来神情,让人真的以为,这就是单纯的在夸奖魏理,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这是在试探这位魏国公子,有没有做王的心思,要是有的话,那可就有意思了。
闻言,魏理阴翳眼神中,突然多了一股坚定。
“我魏国自有魏王,孟贲将军此言,是要害我矣!”
他沉默了少许,先是叹了一口气,其后才悠悠说起。
看他的样子,这老小子是心有不甘啊。
嬴荡一脸歉意,自知失言,又是谢过魏国公子款待,又是连连告罪。
魏理还是一向大方,表现得浑然不在乎。
忽然间,路过一处阁楼,其上莺莺燕燕,门口竖着两排的红灯,站着几个妙龄女子,一时间,嬴荡看的有些呆了,这是哪里,是妓院?
“将军有所不知,此地风雅,当属我安邑之最,尤其是菊梅竹兰四位,更是女中翘楚,比之越国西施,亦是不逊色也。
此处乃称妓坊,所站女子称为妓者,此风开于齐国,乃是齐相管子所创,也是我安邑官妓,若是将军有兴趣,可将四女召来,与将军一同作乐!”
见嬴荡的呆相,魏理在一旁解释道。
作乐?
听到这个词,嬴荡就兴奋,他这个老处男,上辈子要不是上过老师们的课,还体会不到这乐在哪里,身体告诉他很想去,但理智告诉他,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