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荡一看到他,就放声大喝。
也不知道是谁取得名字,大哥叫做荡,二弟叫做壮,荡的的确是很荡,但壮的一点都不壮。
对面先是沉默了一阵。
“秦荡吾兄,咸阳城池大水浸泡,坚持不了多少时日了,再这样下去,天降大雨,水势高涨,吾一旦决堤,咸阳城墙必定冲垮,如此则危害甚重,吾于心不忍。”
这一开口,嬴荡着实一惊。
寡人摆明了没有投降的意思,这秦壮壮却如此循循善诱,难道他撑不住了。
在嬴荡思索间,嬴壮继续喊话。
“你我兄弟二人,何分你我,不是弟让兄做不成大王,是秦人让兄做不成大王,洛邑弑君,乃甘茂和群臣之举,贵族之乱,更是要颠覆王权,兄若是执念王位,则必有性命之危。
若兄大开城门,让我军进去,禅让于弟,弟必定尊兄为父,封号假王,自领一万大军,封地雍城,从此,这秦国你我共治之,平秦人之心,兄如下如何?”
秦人,哪个秦人要做反贼,嬴壮这是倒打一耙,本来你是反贼,说得寡人倒像是反贼一样!
什么时候,你秦壮壮学得这么乖了,是不是被现实给教育了。
这第一次郎官之乱,寡人是必死之局,可偏偏没死。
这第二次,秦壮壮从蜀地而来,围攻咸阳,退而求一次,给寡人一条生路,去陇上放马。
这是第三次,称兄道弟,不仅给个假王,居然还能领军。
果然,这权力都是争取来的。
他造反失败,是必死无疑,趁着现在还能谈条件,哄骗一下寡人,可惜啊!
寡人如此英武,岂能信之。
“哈哈,那你倒是说说,寡人到底是不是帝辛?”
嬴荡又扯着嗓子喊道。
“帝辛之名,皆因兄长暴虐,所以群臣取其号,如此更能看出,这秦王之位,兄长必不能久,此时禅让,顺应天道,由弟为王,比能保兄长富贵,否则,危矣!”
说辞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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