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烧成一锅沸水,直接浇下去,这就是生化武器,一旦被大面积感染,很容易引起死亡。唯一的坏处,就是臭气熏天,对敌军杀伤力大,对自己也有杀伤力,舀粪的军卒都蒙着口鼻。
除此之外,滚石檑木等事物,也都是备好,不愧是秦国国柱将军,军阵严明,阵列有序,比起冯章的猛进来说,司马错更是以守为主,颇为老道。
赵砮不攻城,是在等嬴壮过来,两军会合,才能猛攻下咸阳城,嬴荡能不能活着,就看司马错的手段了。
对于叛军来说,嬴荡一死,秦国可安。
“臣拜见大王!”
如今的司马错,一身甲胄,正站在嬴荡身前,看他这副灰头土脸的模样,与平日里的温文如玉完全不同,看来是忙得不轻了。
咸阳杀了整整四日的贵族,左相身死,还有开治户台一府,如此剧变,他这个御史台令,秦王身侧的国务大臣,居然连问都没问,甚至都没表现出一丝的疑惑。
司马错做事,还真是内方外圆也,其内,不该问的不问,其外,装作什么都不知一样,好不圆滑,以他的聪明,恐怕早就知道了吧。
他虽然不问,但嬴荡不能不说,君臣之间,不能起了隔阂,不能因为甘茂死得突然,而影响了司马错对寡人的忠心。
“寡人刚才巡视城墙,各处守备完善,此乃御史令之功也!”
嬴荡拉了他坐下,司马错先行谢礼。
“臣久在军中,分内之事也,如此征员下去,咸阳城可有两万士卒守城,纵然贼军有十二万之众,也能坚守两月。”
司马错的一番话,先是宽慰秦王的心。
两月,足够了!
就算乌获和赵颉都出了事情,那季君麾下,也不过九万大军而已,顶多再算上他的门客,再加上赵砮两万,至多十二万。
司马错所说,正是由此得来,凡事想得宽些,总没有错,两万对十二万,说得这般有信心,果然能让秦王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