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燕冢才道:“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情,所以你也不必有什么难过。”

明皎抬头看他,而后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好歹躺在里面的是我父皇,你其实也用不着说这么直白的啦。”

她还待说些什么,门外却响起一阵脚步声。

明皎迅速放平嘴角,耷拉着眼睛低头,还不忘扯燕冢一下:“有人来了!”

而后等明宇几人进来时,见到的就是明皎拿着手帕嘤嘤擦泪的情景:“呜呜呜,父皇他风华正茂,怎么就突然遭了这样的罪过啊!”

燕冢忍不住抽下嘴角——幸好他现在背对门口,倒也有足够时间调整面部表情。

而明皎似乎还没演够,她又抬起头,泪眼朦胧扯扯燕冢衣摆:“燕卿,你说,这是为什么呀嘤嘤嘤!”

燕冢:“……”

他还没来得及接话,明宇终于出声打断明皎:“四皇妹来得倒是挺早。”

外面天都黑完了,反讽地不能再明显。

而明皎却像是听不懂一样地继续呜咽:“二皇兄谬赞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她又偏头假装看明寒漠的方向,而后像是受不住一样地痛哭:“父皇他……我以后该怎么办呀!”

明宇:“……”

这戏也未免太过了。

不过了解明皎与明寒漠塑料父女情的只有这么几个,跟在明宇身后那几位大臣却是不清楚的,他们只看着明皎这痛哭流涕的模样,心下对先前所听之事都忍不住产生些许怀疑。